“她活不了。”
姜酒微愣，没料到姜泽言会这样回答她，她咽了咽嗓子，想开口，又忍不住一阵反胃。
“喝点蜂蜜水缓缓。”
姜泽言立马将水杯递到她唇边，这一个动作，让姜酒脑子里闪过一些分不清到底是梦境还是现实的画面。
姜泽言好像喂她喝了很多东西，不知道是什么，他不用勺子也不端碗，非得用占便宜的方式。
姜酒捧着杯子，小口喝到底，但仍压不住心里的苦涩感，她把杯子推男人手里，“你又骗我。”
姜泽言有些无奈，“我骗你什么了？我又什么时候骗过你？”
“你骗我的次数还少吗？”
姜泽言直接爬上床，姜酒根本来不及后退就被他一把搂进怀里，面对面看着她，“比如？时间，地点，具体事件？”
扑面而来的烈性烟味还是没能掩盖住男人身上的苦涩气息，跟她呼吸里的一模一样。
姜酒抬眸看向他，他眼球布满了红血丝，黑眼圈的存在更显他眉宇间的立体，胡茬也没刮，密密麻麻厚重的鸦青色。
这样的姜泽言，是她从未见过的颓废模样，也是他从未体现过的男人味。
姜酒抿了抿唇，不知道是太虚弱还是脑子依旧不清醒，她竟举不出一个例子。
“说不出来？”姜泽言捏住她脸颊，“姜酒，我从未骗过你，是你一直不肯相信我。”
姜酒扭过头，“我现在脑子不清醒。”
“好，等你清醒的时候再说。”他鼻尖抵着她后脑勺，温热的呼吸穿过她发丝，一厘厘萦绕进她肩窝，姜酒下意识绷紧了指节。
“要是说不出来，我会罚你。”
“重重的罚。”
她往里挪了一寸，“难道辛然的事不算骗我吗？”
“我提醒你别插手，也承诺会给你一个交代，你还让我怎样？”
姜酒红了眼眶，“我差点死在她手里。”
他深吸气，“所以她活不了。”
“你帮她打官司，处处偏袒她，连她找男人你都包容。”
姜泽言实在窝火，“她找男人关我什么事？”
“我找，你又捣什么乱？”
他眉心一跳，“你找谁？找顾时肆？”
姜酒没什么力气，声线很弱，“我爱找谁找谁。”
“你敢。”他板正姜酒的脸，“我只管我自己的女人，别的女人，是死是活都跟我没关系。”
“你舍得她去死吗？”
“她难道不该死吗？”
姜酒彻底愣住了，他一身素黑，疲惫的眸底像极力压抑着怒气，她不明白姜泽言又是突然发什么疯，“你们连佛珠都戴一样的，你还狡辩。”
“姜酒你讲点道理好不好，那些想倒贴的女人，难道个个腕上圈串珠子就都成我的人了？”
他气笑，“我他妈成佛珠收购商了？”
姜酒顿了一秒，嘴唇蠕动，又抿住，她脑子昏昏沉沉的，思路也不清晰，这种时候不宜吵架。
姜泽言盯着她，“没话说了？”
姜酒想躺下，被他扶着腰撑起，“喝完粥再睡。”
他话落，林默立马将粥送到姜泽言手里，然后关门退出。
姜泽言从身后圈住她，一手端着粥碗，一手拿勺，仔细吹到温热再送到姜酒嘴边。
姜酒头昏脑涨，心头也乱糟糟的，下意识就紧闭牙关。
姜泽言看了眼她这副倔强地模样，没犹豫直接喂自己嘴里，然后握着姜酒的下巴就吻上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