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哥谭先生，”露易丝向还在做噩梦的克拉克望了一阵，随后又看向发狂的城市，“我们需要谈谈，关于我们约好的那件事。”
蝙蝠黑影知道露易丝在说他们俩的赌约。
如果超人在摆脱达克赛德控制后能正常沟通，他输。
如果超人恢复理智后直接攻击蝙蝠战甲，露易丝输。
按照赌约内容，露易丝应该穿上铅制防护服去躺棺材，只是现在送绿色小饼干是在加强达克赛德。
当然，小饼干一定要送，但不是现在。
城市蝙蝠岔开赌约，“暂时不谈薄脆小饼干，看看外面的死者，有什么感想？”
“我还没能接受所有，哥谭先生，你能拿出证据吗？你的指责毫无根据，我要真相。”
职业是记者的露易丝非常在意消息源和线索。
哥谭先生相当情绪化。
这就意味，她不能百分之百相信哥谭先生说的话。
城市蝙蝠伸手，触腕在阴影里翻出一个档案袋递给主体。
老年超人让搭档等一下，在千分之一秒的时间里，他用X视线看完档案袋里的光盘和照片。
搭档收集的资料太过火，露易丝有小孩，她不能受太大刺激。
老记者把他打算带回家的纪念品递给露易丝，“这是他们整理的政权发展资料，我稍微追查了下，其中附带了部分......呃，不太友好的照片，以及不太准确的判断，请理智阅读。”
“我坚持如此。”露易丝接过整理好的资料，示意另一个世界的超人把档案袋给她，“我需要获取被隐瞒的真相，新闻调查需要分析真相，追寻答案，把它给我。”
老记者知道另一个自己完了。
老记者非常理解。
当那个选择出现时，他没选。
他放弃为世界做更多事，但是另一个宇宙的自己选了。
另一个自己选择改变世界，于是出现了第一个死者，而后发生的事没法停。
老记者看了一眼开自爆小车的黑影，又看了看执着真相的露易丝，鉴于卡尔过去做的事，他得拦着点。
“你会处决他吗？”玛莎原以为她能理解不再年轻的克拉克，实际却是两个儿子她都不理解。
另一个世界的克拉克选择了退步，她不知道曾发生了什么，但总归不是什么好事，而蝙蝠侠......
“你会处决他吗？”玛莎重复自己的问题，“每个人都知道蝙蝠侠不喜欢死人，你也不喜欢死人吗？”
蝙蝠黑影注视两位不安的老人，他的声音柔和了好几个度，“当然不会，我只打算给他一个噩梦，如果你们想留下，可以坐在家属席，肯特，你家黄太阳灯在哪？我需要把它改成红的。”
“哪种红？普通红太阳还是氪星红太阳？”老肯特给露易丝架好播放器，随后他搬来一堆黄太阳聚光灯开始布置现场。
城市黑影稍加思考，“普通红太阳光吧，外面不怎么安全，再安排一个隔音设施，还有必不可少的绿石头。”
“去外面随便找块石头，用绿油漆刷一下，再放到透明的铅盒子，考虑到露易丝，我给他搞点幻觉糊弄糊弄。”
布鲁斯加入话题，“椅子能设置隐形隔音结界，只有我们能听到。”
城市黑影看光盘播到尾声，“那么小镇人负责审讯超人，小镇人，我建议你穿好蝙蝠战甲，你将扮演一个普通记者。”
“如果你需要，我可以提供泥脸的部分身体组织供你变装。”
“因为我无法确定他醒来后会做什么，理论上，他能做任何事。”
“现在请养父母退场。”看到露易丝套上战甲，蝙蝠专属衣架说话了，打卷的披风给两位老人划出一条道。
“鉴于城里人干的事，我深感抱歉。”
“在小丑这件事上，我不怪他，你们这小丑的所作所为极其恶劣，核爆大都会造成几百万人的死亡以及谋杀露易丝，他把超人拖进了疯狂绝望的深渊。”
“除去这件事不谈，我反对卡尔后续的所有行为。”
“你为什么会这样想！”乔纳森猛地抬头，他指责站在线那边的异世界蝙蝠侠，“杀人这件事就不对！你不能站在他那边！你这是纵容他人行凶！”
城市黑影非常明白城里的环境，“就现实来说，是的，发生在哥谭的所有事，我都深感抱歉，哥谭人干的所有出格事，都是我的问题，我们都是黑暗的共犯，因此我真诚地向你们所有人道歉。”
“停，你在胡思乱想一些没发生的事，无论是克拉克还是小丑，他们都跟你无关，这是我的世界，不是你的世界。”
布鲁斯知道家失败了，更糟的是，哥谭没得选。
无论哥谭想留下什么，想证明什么，都没得选。
家就像病入膏肓的病人，没有特效药能治愈它，它也不想控制病情，同时它又清楚城里人的本性。
城里乌烟瘴气的环境创造了更多怪物，家能怪他们吗？
哥谭没得选，因此它异化了。
“我会为你反复无常的自我毁灭道路负全责，你需要心理治疗，我会给你安排一个心理医生，从现在开始，你的所有任务停了。”布鲁斯的声音愈发低沉。
城市黑影用同样低沉的声音回应，“你的话毫无根据，显然你在镜子里看到了其他东西，不过了解你后，我也看到了其他东西。”
“有没有一种可能，我们很好？”老肯特试着打圆场。
“你们的那种好是什么？全员越线？要知道万物始于一，你们在那个瞬间做出了选择。”布鲁斯给异世界来客一枚钉子。
被塞硬钉子，城市黑影无所谓地笑了，“我们只有今天，那个瞬间过去了快十年，世界重新变得稳定，至少老肯特没成为杀人的独-裁者，老卢瑟也没成为难搞的政I治犯，所有人都很好。”
“至少地球还是人类说话，而你们还有明天。”
“有些事总会发生，有些事发生得太快，时间能证明，这会是一个好结果。”
从一个噩梦来到另一个噩梦的氪星皇帝并不觉得这是个好结果。
他拽着蝙蝠黑影的领子。
“你辜负了我们所有人！你不仅纵容小丑从我身边夺走露易丝，你还让他夺走了玛莎！”
“是你帮助了来自邪恶维度的你！你这个伪善的圣母□！你竟然让他复活了小丑！”
“露易丝死了，我的孩子死了，还有我的城市，现在轮到玛莎和乔纳森了，布鲁斯，这都是你的错！是你害死了所有人！”
被不清醒的氪星皇帝抓住，蝙蝠黑影乐了，“没错，都是我干的。”
“克拉克，现在地球是我的了。”冒充布鲁斯的蝙蝠黑影刻意换了称呼。
“我知道你要说什么。”
“可是我让世界变得更安全，至少比你统治时热闹。”
蝙蝠黑影笑嘻了，“就算这一切是我的错，可退一步，抛开事实不谈，出现应激反应就杀——人的超人先生，你就没有一点错吗？”
“你杀的人比我还多，这就是你的不对了。”
“不过还有机会补救，看，我从地狱把玛莎和乔纳森带来了。”
“还有他们——”城市蝙蝠向氪星皇帝展示躺在地上的绿灯侠，“一支绿灯小队，不仅如此，我还让小丑成为了我的管家，他就是新阿弗！”
“除了你，我们每个人都有美好的未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