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说的下一件事是这个？”克拉克和布鲁诺从后门走进咖啡馆。
布鲁诺靠在桌上，盯着在前台活跃的孩子们，“他们还有待观察。”
“观察？”克拉克不明白布鲁诺是什么意思，他打开x视线重新看了一遍，“他们只是孩子，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孩子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布鲁诺稍微提示，“记得稻草人吧。”
“你的意思是他们是一部分？”稻草人绑架了一些孩子，两百多个，大到十五岁小到三岁。
“我给了他们其中一个人一张劵，她会带着我找到他们。”布鲁诺拿过菜单。
提姆在前台吃着巧克力派，他很好奇。
为什么蝙蝠侠会有韦恩旗下的优惠券？
提姆仔细分析，努力分析。
他们肯定认识，韦恩和蝙蝠是合作关系，甚至更亲密。
谁没事给认识的朋友包咖啡包甜点？
还是全免包月的那种。
提姆越想越合理，蝙蝠侠身上的装备不是便宜货，肯定有人赞助。
不，还有一种可能，——假设蝙蝠本身就很有钱......
事情不对劲。
要么蝙蝠就是韦恩，要么蝙蝠和韦恩是很好的朋友。
重合点都是韦恩。
一次不经意的回头，提姆看到了在后面吃甜食的阔佬。
阔佬正和另一个人聊天。
提姆暗中观察。
“有人在看我们。”克拉克顺着未知的视线看到了一个孩子，他温和地冲提姆笑笑。
“我知道。”同样感受到视线的布鲁诺面不改色地叫服务员加杯热咖啡。
克拉克建议，“我们稍微聊点什么？”
布鲁诺低着头盯着服务员摆在他面前的巧克力蛋糕，“可以。”
“你没有发现你的生活......很空洞吗？”克拉克接过服务员递来的咖啡说了声谢谢。
“不空洞，我有我的工作。”布鲁诺用餐具划开小蛋糕。
“太糟糕了，你不知道你自己很孤单。”克拉克往黑咖啡里加方糖。
“我不知道，但这不重要也没关系，我喜欢一个人待着。”
“——你呢。”
克拉克深邃的蓝眼睛不解地望向布鲁诺，“什么？”
布鲁诺再说一遍，“你呢。”
“克拉克，你也是一个人，在你说服我之前，你先说服你自己吧。”
“你只是寂寞了。”
克拉克冷不丁被软刀子刀了一下，但很快调整过来，语气理直气壮，超自信承认，“对，我寂寞了，我老了。”
“你心态根本没有老，现在的你完全像个年轻人。”从他们认识到现在，克拉克一点稳重的样子也没有，这算哪门子老了。
无理取闹，偏执不放手，听不见话还不清醒。
“看样子你知道我的感受。”克拉克完全不在意自己被蝙蝠侠的眼神切片。
布鲁诺“嗯”一声没具体回答。
克拉克知道对方没肯定也没否定就是不想谈，他贴心地换了个话题给搭档台阶下，“你有去看心理医生吗？”
“我去过，我曾经和心理医生聊过。”
布鲁诺把餐具放下，用奇异的目光看着老记者，“是你圈子里我知道的心理医生？”
心理医生？火星人？
“是的，你真了解我们。”对，就是他。
“我很了解。”布鲁诺没接收到克拉克让他去看心理医生的暗示。
让他想想火星人的资料需不需要完善。
“你怎么想的......？”克拉克看见布鲁诺眼睛里带电路的东西在运转，缓缓打出一个问号。
不是在谈心理医生吗？有必要用蝙蝠电脑分析吗？该不会......
布鲁诺挑了挑眉，对克拉克的疑问不理解，“你不是知道吗？为什么还要问？”
布鲁诺指的是蝙蝠电脑安全等级最高的加密文档。
“我建议你还是选用文字记录比较好。”克拉克知道正义联盟里谁能入侵电脑。
布鲁诺接收到暗示，稍加思索，“谢谢提醒。”
“不客气。”
“我以为你会阻止我。”布鲁诺有种奇怪的感觉，没等他反应过来，那种感觉就消失了。
克拉克耸耸肩，“我相信你。”
为什么相信我？
凭什么相信我？
布鲁诺说话的声音显得镇静，毫不客气地开口，“你知道我不会把我的信任给你。”
克拉克从位置上起身，“我知道，也许你需要一个人待着，我去你家的庄园等你？”
“随便你。”他需要想清楚一些事情，一些很重要的事。
“那么，回见。”克拉克慢吞吞的走了。
答案很奇怪。
布鲁诺搅了搅咖啡。
保持清醒，你们是两个极端，要么成为朋友要么成为敌人。如果把情感代入选择，就会做出错误的决定，听着，有些事情发生只是时间问题，只是时间问题......
老记者走后，提姆不再盯阔佬，他低下头用手机开始搜索与蝙蝠侠或者和蝙蝠相关的信息，一查还真查到了。
——蝙蝠轮胎。
卖家匿名在某个平台挂着出售蝙蝠轮胎的消息。
好家伙，他是撬了蝙蝠车吗？
提姆急速下单，杰森轮胎-1。
提姆想了想，端着餐盘坐到阔佬对面，“韦恩先生？”提姆叫了一声，但对方好像没怎么理他，“韦恩先生，你没事吧？”
布鲁诺抬眼看了看对面的孩子，柔声问，“有什么事？”
“我看到了这个，韦恩先生你怎么看？”提姆举起手机把出售蝙蝠轮胎的消息给阔佬看。
“哇，看上去有点眼熟。”布鲁诺看见交易成功的消息提示，声音微妙，“你买了？”
“是的。”提姆警觉起来。
就挺突然，布鲁诺知道杰森撬了他的轮胎去卖，他睁只眼闭只眼默许了，微妙就微妙在，买家在自己旁边。
失主、卖家、买家全齐了。
“韦恩先生你......知道蝙蝠？”提姆试图扒拉蝙蝠侠。
听出对方在问些不该问的问题，布鲁诺开始演戏，用问题回答问题，说些似是而非的话转移提姆的注意力，“最近蝙蝠闹那么大，谁不知道他？不过这个轮胎我知道......”
接着提姆就听见阔佬给他科普这个轮胎有多贵，材质出自哪里，造价如何如何的话。
提姆来了精神，他抬起头睁圆眼睛，“韦恩先生看起来，——好像很懂？”
“当然，”布鲁诺笑着故意说些模糊不清的词，“赞助”、“朋友”、“包养”......
“你说他是不是很过分？我想我最近可能不想再看到他了。”
“没有，我觉得蝙蝠是个好人。”提姆听着阔佬抱怨蝙蝠过分，就事论事说出自己的看法。
蝙蝠救过他们，他不算一个坏人也算不上常理的好人，但提姆知道蝙蝠是来帮忙的，他是好人。
“好人？哥谭没有好人，”阔佬摆摆手，“非黑即白那套在哥谭不管用。”
布鲁诺起身准备离开。
提姆看出阔佬要走了，他想了半天没想到什么理由，他bulingbuling看着阔佬，“韦恩先生，下次我可以继续找你吗！”
“找我？我最近可能有点忙，你知道我还有很多事要处理。”
“植物园？”
“植物园差不多建好了，应该是老工厂，小甜心你知道前不久的化工厂爆炸吧，真是太可怕了。”
“那......那等你忙完了，我可以去找你吗？”
“也许可以，到时候再说吧，天色不早了，回去注意安全。”
提姆没回答，他盯着布鲁诺离开的背影看了一会。
韦恩果然和蝙蝠有一腿。
但还是不能说明，蝙蝠侠不是韦恩。
他需要证据。
福尔摩斯说过：在没有得到任何证据的情况下是不能进行推理的，那样的话，只能是误入歧途。
他需要找到两者之间的重合点。
提摩西加油，你可以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