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后，布鲁诺又跟班主任沟通了一会，敲定一个月后的下午参加家长会。
“接下来，我们来谈谈班级聚会。”露丝在电话那头说话。
“班级聚会？”布鲁诺顿了一下，他看向杰森，杰森点点头，“没问题，当然没问题，我需要带些什么？零食？甜品？还是饮料？”
亚瑟给小少爷递上纸笔，布鲁诺在纸上写写画画。
“可以，都可以，我会搞定它，需不需要我拉个赞助？露丝你知道还有几天就是万圣节。”
“不能提前发糖？水果呢？有人负责？我知道了，我会带零食和杰森来参加班级聚会。”
“会的，杰森在新家很好，我会照顾好他，我发誓感冒是意外。”
提姆认为不是意外。
他前几天录的视频没了。
设备没坏，他确定他保存了，电脑也没问题。
蝙蝠侠。
跟这事有关的只有蝙蝠侠。
他是怎么做到的？
一个超级人工智能？
蝙蝠侠哪来的钱？
“你在干什么？提姆。”同桌看见提姆拿出纸开始归类关系网，“这些特殊的数字有点像拼音游戏。”
“是的，我在解谜。”提姆回答。
蝙蝠侠是哥谭最大的谜题。
在夜间出没的黑灰影子是谁？
提姆只是好奇，前天他拍到了蝙蝠家族的照片，他觉得他可以试试找找蝙蝠侠。
面具是为了保护他人，提姆不打算拿蝙蝠侠的谜底做什么，他只是好奇。
虽然在调查过程出现了一系列干扰选项。
比如五年前布鲁诺被绑架，蝙蝠侠和超人几乎同时出现，又或者稻草人那次的优惠劵。
蝙蝠侠当然跟布鲁诺关系不一般，所有哥谭人都知道他俩有一腿。
提姆曾怀疑蝙蝠侠就是布鲁诺，问题是时间对不上，提姆换了个方向，打算从时间找线索，这一查还真让他查出一些不得了的事。
布鲁诺·迪亚兹·韦恩，十年前出现在哥谭，随后去了大都会。
再往前，提姆发现十二年前有蝙蝠侠的报道。
很魔幻的那种。
《下水道发现未知黑影？警方仍在调查》
《未知病因出现在哥谭，专家声称是蝙蝠病毒，请远离蝙蝠》
《拍到黑影视频的阿尔杰记者突发癔症，现已入住阿卡姆疗养院》
《紧急转移发病群众两百余人》
《感染情况问卷调查》
《镇静类药品价格将上涨》
这些新闻看上去不太现实，就好像下水道真的有什么。
提姆又翻了翻，遗憾的是他没找到阿尔杰拍的视频。
唯一知道的是，蝙蝠侠出现的第一年，哥谭发生了很多事，大到游轮爆炸小到下水道异闻，几乎什么都有，也有一段时间黑影的新闻铺天盖地。
黑影出现两年后，慈善家布鲁诺出现，一个不那么哥谭的哥谭人在哥谭做生意。
同年，外界义警们越线。
提姆不明白线，越线重要吗？
不是他们的城市，那些人是其他地方的其他罪犯，真的有线可以越吗？
对和错是一件很主观的事。
无济于事又或是命中注定。
提姆没有答案，他也不会找答案，他只是一个好奇的，想要成为侦探的孩子，义警的生活离他很远，远到像法律的两段，审判长和群众的那种。
掠过天国降临的新闻，再就是八年前，布鲁诺从外游历归来，继续建设哥谭，砸了几笔钱买了几块地。
提姆首先排除布鲁诺是蝙蝠侠。
十二年足够发生很多事，蝙蝠侠存在的时间显然比布鲁诺出现的时间要早。
从年龄就说不通，从现在的年龄倒推，布鲁诺在他十三岁的时候成为蝙蝠侠？这可太扯了，不管从体能还是逻辑又或是形象，全都说不通。
再就是五年前。
选举市长是一个关键转折点。
提姆在纸上画出一个问号。
市长对哥谭、布鲁诺和蝙蝠侠是一个转折。
五年前，布鲁诺成为哥谭的市长。
五年前，蝙蝠侠正式出现在大众视野。
同年，布鲁诺收养了格雷森。
虽然在上任市长前发生了很多事，但大部分事蝙蝠侠帮他解决了。
提姆不明白布鲁诺为什么要通缉蝙蝠侠。
他为什么要通缉守望哥谭的英雄。
蝙蝠侠是来帮忙的，事情不该这样。
调查，收集，解读，分析。
提姆换了个方向，从夜翼，也就是迪克·格雷森下手。
发现迪克是夜翼，源自一个意外。
迪克介入了一阵子，而后消失了，夜翼也消失了。
去年迪克离开哥谭，夜翼因此一年没出现，没人知道他去干什么，而顺着迪克的轨迹，提姆发现了更深的东西——夜枭。
七年前，一个跟他看了同一场演出的人。
那一晚他就在，他亲眼看见那两个杂技演员摔死，然后那个人出现了。
夜枭带着那个男孩离开。
而后他们都死了。
一个成年人，小托马斯·韦恩，一个小孩，理查德·格雷森。
考虑到姓氏和年龄差，再联系五年前布鲁诺成为格雷森的监护人，以及布鲁诺对蝙蝠侠的态度。
提姆完全懂了。
顺着这条线，提姆继续扒，他找到了□□身上。
一个被洗白的，现在已经不干的知情人。
七年前托马斯·韦恩和理查德·格雷森死于法尔科内之手，五年前布鲁诺·韦恩领养迪克·格雷森，通过□□知情人排挤法尔科内，最终罗马人法尔科内撤出哥谭。
提姆完全明白了，布鲁诺和蝙蝠侠属于家庭事务。
布鲁诺明显是在指责未成年问题。
而迪克是夜翼，同理，新义警是——
穿夹克戴兜帽的杰森带着憨憨养父塞给他的一堆袋子从窗外路过。
前来参加班级聚会的哈维遇上同样送孩子的好友，他递给好友一杯热可可。
“我记得你身体不太好，冬天大部分时间都待在庄园不出来。”
穿黑大衣的布鲁诺接过好友递来的饮料，“畏寒而已。”
“那你得穿加绒的衣服，我听说今年冬天会很冷。”哈维劝好友多穿点，“我打算再募捐一次，你看怎么样？”
“今天是孩子们的时间，不谈正事。”市长发出不想加班的声音。
一个高挑，踩着高跟的女性向他们走来，“很高兴你们来了，但我想跟你们谈谈杰森和提姆。”
布鲁诺对提姆有印象，前些天他让兄弟眼删了提姆录的视频。
“先是你，韦恩先生。”
“我是艾西，你有考虑过自己对孩子的压力吗？我听露丝说了，我认为这是杰森对新生活的排斥反应，我知道重组家庭总会遇到这样那样的问题，每个孩子都很敏感，请不要责怪他们。”
布鲁诺严肃又郑重地说：“我会照顾好他。”
“这样再好不过，至于丹特先生，”艾西沉默了一下，“我知道提姆是个好孩子，他认为周围的人太幼稚，我们可以协商一下跳级问题，以他的情况，跳两级没有问题。”
“我认为应该与他协商，我无法替他做出决定。”哈维就事论事，末了补充一句，“除非你想让我用硬币，一半的概率，一切交给上帝。”
“这个冷笑话不好。”艾西叹出一口气，递给哈维一张便签，“如果丹特你和提姆商量好了，请拨打这个电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