布鲁斯发现了问题。
哥谭的行为一路接近异常。
大屏幕重复播放哥谭说过的话。
灰蝙蝠将异常的电流声提取出来，放慢一百倍后，声音里的机械感十分明显，“是网格。”
“他大可以继续演话剧。”布鲁斯说。
灰蝙蝠自然而然接话，“除非有谁绊住了他。”
“他想要不在场证明，那是他的计划，”布鲁斯收到夜翼的通讯，他把资料打开，“新罗宾是她？”
灰蝙蝠调出新罗宾露易丝大战毁灭日的训练照片，“魔法？”
“可能与话剧有关，他完全不装了，形势很严峻，蝙蝠女。”布鲁斯接线芭芭拉。
“我在听，预计三百秒后黑进正义联盟通讯。”正在操纵电脑的芭芭拉动作慢了几秒，“有人给我开了后门，我不敢说是不是陷阱，那是什么——”
一分钟前，在蝙蝠洞穿好战甲，筹备天启星瞭望塔的黑灰影子心气平和，一分钟后红披风飘走，他克制脱口而出的哥谭脏话。
天启星入侵地球没什么意外，但年轻超人直接上了，他直接冲到了天启星。
开局痛失工具超，敌人喜加一的黑灰影子远程控制卢瑟给瞭望塔装的新型战略武器。
一开始只是火，然后是惨叫和流星，接着又是源源不断的天启星耗材，最后是连绵不断的热浪。
十分钟前看过泰坦急救视频，跳反的钢骨正在搜寻爆音通道的坐标，“你确定......你是在拯救地球？”
“超人离线，接入布鲁斯通讯。”黑灰影子看向网格频道，“接下来由我全盘接手。”
“毒藤，汇报天启星空气变化。”
“哈莉，给我一个地狱孢子。”
“钢骨，用母盒重新编程地狱孢子，同时替换密码，将一枚直接投放到战场中心。”
钢骨欲言又止，止言又欲，通讯里疯蝙蝠还在催他快点。
“钢骨，你的任务最简单，哈尔去跳黑洞，巴里会自愿追袋鼠，你只需要扔点垃圾......钢骨？维克多？通讯异常？网格——”
“/密码重置成功。/”
“/投放成功。/”
钢骨不太想跟疯蝙蝠合作，他默默关闭天启星运输类魔的爆音通道。
“钢骨听到请回答，钢骨听到请回答，”搅浑水，开自爆卡车乱创的黑灰影子在通讯频道呼叫队友，“目前我们缺战斗力，在卡尔成为敌人后，地球缺一个新守护者。”
“你想说你就是新的守护者？”钢骨重新接入通讯，“哥谭，你让我方损失了五个战斗单位。”
“/严格来说，我方只损失了一个战斗单位，失去超人后，我们成功击杀达克赛德的成功率将会下降十八点五八个百分点。/”
“/闪电侠将弥补十四点二个百分点。/”
“你总得告诉我，你为什么要打下天启星。”
钢骨发现一觉醒来世界变了。
先是神经病发给他一个加密视频，然后是泰坦频道的视频通话邀请，跟朋友们还没聊几句，类魔入侵地球。
更糟的是，疯蝙蝠声称不是天启星入侵地球，而是他们入侵天启星。
神经病蝙蝠侠怎么说来着？
因为类魔很好用，所以我们要抢先打下天启星。
城市蝙蝠经过深思熟虑的思考。
决定继续入侵天启星。
天启星非常重要。
搞定达克赛德就能搞到欧米伽射线，黑死帝降临后，他可以让死而复生的荣恩成为新瞭望塔，用布莱尼亚克的装置一边跑一边搞神速力，如果遇见极端情况就拉所有灯团下水，然后存在之灵重启整个宇宙。
计划非常完美，然而年轻超人撕了他的计划。
有了卡尔那一出跳反，城市蝙蝠琢磨了一下，以防后续有人继续跳反，他要抢先一步跳反。
听不进话的年轻超人不要也罢，多的是保护地球的高端战力。
有b计划的城市蝙蝠握着真言套索，“我不在乎，我不在乎现在，因为我不在这里。”
“你在说什么？”钢骨越听越觉得哥谭在说梦话。
“你会——”
通讯一瞬间卡顿，黑灰影子知道本地蝙蝠来质问他了，“对，都是我干的，所以我们得去帮卡尔。”
“网格，继续发送加密频率。”
比起举步不前的钢骨，网格好用多了。
黑灰影子懒得跟其他人解释。
完不成任务，他就强迫所有人抵达自己该抵达的位置。
“布鲁斯，如果你想继续质问我，卡尔就完蛋了。”
蝙蝠洞“轰”的一声被人掀开，驾驶战甲代号为小镇人的露易丝挡住突然袭击的金红影子。
“我的特训也不错嘛，小镇人你竟然挡住了戴安娜。”看到露易丝与戴安娜对峙，黑灰影子微妙地发现前任队友是多么靠谱。
一个能正常沟通的戴安娜，一个不再横冲直撞的肯特，工作效率远超他们几百倍。
“你打算怎么办？”露易丝偏向公开情报，“我们能一起去救克拉克。”
“你以为你说了他们就会信任你？还是说你打算就这么站着跟他们聊天？你得明白你站着这里有代价，阿瑞斯——”
露易丝眼神闪烁了一会，她扫过在场的所有人，最后什么都没说，她跟着城市蝙蝠离开。
“我以为你会直接告诉他们。”能远程控制战甲程序的黑灰影子踏上天启星。
“这算不算克拉克的工作？如果不涉及其中就得看着他们毁灭。”露易丝知道代价，白光让她看到了幻象，她复活的代价是保持缄默和查出真相。
如果想活下来，保持缄默。
如果想活下来，查明真相。
“真相远不止如此，你得在战后自己查，不过也没什么意义。”
一切都会回到原点，一切都没什么意义，除了他挑选的人。
“但是，你是怎么把我1000%功率的武器用成只有100%效果的？”
耀眼的光亮起，在他们踏上天启星的一瞬，无数类魔嘶吼着袭来，随后又是寂静和振翅声。
看到零散的类魔再次袭来，黑灰影子很不满意，“我模拟了肯特100%的过载热视线，应该零存活才对。”
黑灰影子按下开关，炽热的温度极速攀升，血色被高温蒸发，尸骨碳化变得漆黑，常年只有红黑黄的星球亮起微光，痛苦的火焰地狱有火焰在燃烧。
“小镇人，你的战场实战让我痛心。”黑灰影子翻看地图，动力驱动的战甲极速飞行，“不过你也不是什么用都没有，我猜你的心跳能唤醒那个蠢货。”